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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要王香芹的嫁妆,于眠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。
王香芹亏待原身那么多,他既然来了,可不能这么拍拍屁股就走。
不然岂不是便宜了他这偏心眼的娘和哥哥嫂嫂们。
第二天一早,他破天荒早早起床,洗漱完后饭都没吃,就带着呆头出去溜达了。
也不走远,就在家门口附近来回逛。
果然,没多久对面赵红梅家的大门就开了。
杨成桂端了一盆韭菜出来,坐在门口的石墩子上择了起来。
于眠见了,拉着呆头也在对面的大树底下蹲了下来。
他摸摸呆头的毛茸茸的脑袋瓜,叹了口气:“我就知道娘她舍不得给我什么好东西。”
“那两床被,一股子霉味,又沉又硬,也不知道压箱底放了多少年了,怕是家里不要又没处打发,这才要拿给我当嫁妆。”
“还有那两匹破布,灰不拉几的破麻布,怕是只能拿来做帘子用。”
呆头自然听不懂他说的,但见他愁眉苦脸的样子,还是听的很认真,于眠一叹气,它就伸爪子拍拍于眠的胳膊,像是安慰。
虽然自己只是演戏,于眠还是有点欣慰,这狗比他亲娘都强。
“咳咳……”
于眠这么絮叨了一会儿,对面择菜的杨成桂终于忍不住了。
“眠哥儿,你没事吧?”
于眠吸了吸鼻子,扭头看了杨成桂一眼:“还是你好。”
杨成桂明显愣了一下:“我?我哪好了?”
“你娘对你好。”于眠道,“不像我娘,什么都舍不得给我,嫁妆备的都是些家里不要的破烂。”
这话杨成桂爱听,他忍不住扬了扬嘴角,安慰道:“哎呀,王婶子也是气你非要嫁给那个穷猎户。哪有娘不疼自己孩子的。”
呸,于眠在心里默默啐了一口,天底下不疼孩子的娘多去了,王香芹就算一个。
“你说的是。”于眠吸了吸鼻子,做出一副羡慕的表情,“对了,赵婶子都给你准备什么了?”
杨成桂正愁于眠不问,立刻欣喜道:“其实也没什么,两床缎子面的被褥,还非要拿新棉花做,我都觉得浪费。还有四匹亮色的缎子做衣裳用的。”
“再有就是首饰匣子,梨木打的,还给我打了支银簪子,买了对玉镯子,银包腰带是整整一吊钱,没别的了。”
“真不少,”于眠满眼羡慕,“赵婶子是真疼你。”
“沈家毕竟是大户人家,也不能让人笑话不是。”杨成桂笑得眼睛都睁不开了,嘴上却还谦虚。
“那是,”于眠附和,“桂哥儿,还是你命好,沈家富贵,以后你就是过去享福的。”
“享什么福啊,还没影儿的事。”杨成桂放下手里的菜,摸了摸还不是很明显的腹部,“我只盼着肚里这个能平安出生就好。”
“一定会的。”于眠道。
这是句真话,杨成桂人虽然茶了点,但也不是什么大坏人,孩子无辜,于眠是真心希望他平安生产的。
两人闲聊了一会儿,杨成桂也择完了菜,细声细语跟他道别,端着盆子回去了。
于眠目的达到,伸了个懒腰,准备带着呆头也回家去。
这会儿差不多早饭应该已经煮好了,他可不想饿肚子。
“哥……”
一道清朗的声音突然自身后响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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