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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又没有问我。”王站长尴尬地嘟哝着。
程为宝不计较王炳仁的态度了,主动伸出手跟王炳仁握手。他佩服自己的政治嗅觉灵敏,如果不知道这些信息,自己跌倒了还不知是怎么跌倒的。上次为了提拔陈二苟,免了朱世明,得罪了洪伯军,这一次,决不能犯同样的错误了。他要将功补过,在哪里跌倒在哪里爬起来。他提拔朱东峰当村长,亲自找朱东峰谈话,问他的情况,鼓励他,要他把全村各个村民小组的分田到户全部落实下去,干脆放大招。其他村分田的事就缓一缓,等上面的正式安排再说,万一有什么闪失,由朱东峰一人去承担,他是村长嘛,他负责的。他为自己的一石二鸟之计而得意。
最后,他亲切地问:“你跟洪书记的女儿有联系吧?”
朱东峰点头。“写过信。”他老实说。
“我对你是关心的,你可要跟洪书记汇报啊!”程为宝说。他伸出手跟东峰握手。他想到相逢一笑泯恩仇的话,他们本就没有仇嘛。
程为宝变了个人,变了个脸,变了口气,让朱东峰吃惊,也感到不自在。他感到这一切都变得太快了,他一下子还不适应。朱东峰心里看不起程为宝,甚至怨恨他,如果不是他免了父亲的职,父亲或许那天会带人守大堤,不会去水库,也就不会有意外牺牲了。他是朱家的克星,是仇人。但是,现在他又提携他,施恩于他。如果说把他引入政治这条路的第一个导师是学校的王老师,那么程为宝充当了第二个导师的角色,他让他当了村长,南塘十一个村民小组的村长。他想他是不是要感谢他呢?他心里五味杂陈。
迎着春天的阳光,刘杏芳到朱家向东峰表示祝贺,说:“你在学校是班长,在村里是村长,天生就是当长的。”
但东峰并没有喜形于色,他说:“程为宝是不待见我们朱家的,可他为什么又让我当村长呢?是真的要我来推行全村的分田单干吗?是想让我们南塘的农民都过上好日子吗?我看未必。他说得很明白了,要我向县委洪书记汇报。可我又什么时候跟洪书记汇报过?他一定是误会了,误会了我跟洪书记的关系。他是看洪书记的面子,怕洪书记。”
“这是他的生存方式。站在他的角度看,他也没错。”杏芳说。
“他是利用我。”
“那你就利用他。先把我们下屋场的地分了,把我家的地分了,把全村的地都会了,让村民都过上好日子,把我们的乡邻们从土地上解放出来!”杏芳狡猾地幸福地说。
朱东峰当了村长,南塘的村民们欢呼雀跃,认识东峰和不认识东峰的,都兴高采烈。他们对东峰的感情,有对其父亲感情的因素,他们怀念故去的老书记朱世明,而东峰是老书记的儿子,他们把情感寄托在他的身上。还因为耳听为虚,眼见为实,他们真真切切看到上屋场生产队的喜人变化,连找不到媳妇的李麻拐都有媒人上门说媒了,他还挑三拣四的。
“他比他的父亲读的书多,是回乡知青,他更厉害。”
“他的生产队长当得好,村长也会当得好。”
“要是我们的村民小组都像上屋场一样就好了。这看东峰的了。”
村民们茶余饭后都在议论,他们热切地希望新的村长东峰给他们带来改变。
东峰当了村长,只有陈二苟一个人闷闷不乐。1980年的春节,是他过得最不开心的一个春节。他有两个儿子,一个女儿,大儿子去年高中一毕业,就当兵去了。家里的猪肉和鱼比往年多,吃的人还少了一个,生活也比往年好,但他高兴不起来。
初二吃过早饭,他就往王寡妇家去了。王寡妇家的门口,挂了个小红灯笼,在寒风里飘飘摇摇,像要飞起来。陈二苟想这灯笼去年挂过,是他从镇上带回来的,他带了两个,他家一个,她家一个。他家的那个,在去年过完年取下来的时候,被淘气的二儿子弄破了。
王寡妇的儿子跟同学玩去了,只有她一人在家。她收拾锅碗瓢盆,又收拾屋子,这里扫扫,那里抹抹。王寡妇是个精致人,爱卫生,几间屋子干干净净,陈二苟就觉得自家的黄脸婆没法跟她比。王寡妇穿一件薄薄的毛衣,一对□□撑得老高。她见陈二苟进门时脸上是阴着的,眉头是锁着的,就说:“大过年的,谁惹我们的大书记生气呢?”
“没有谁惹我生气。”他说。
“那是自己跟自己生气?”王寡妇说。
“还真是。”陈二苟嘴角扯了几下,说。
他生自己的气,是因为自己沉不住气,去找程为宝反映朱东峰分田单干,程为宝又去找洪伯军告状,结果这一路告去,不仅没有灭了朱东峰,不仅没有收回集体的土地,朱东峰还当上了村长,还要把全村的土地都分了。朱东峰上来当村长,可以说是他推波助澜的结果。他后悔自己急躁,后悔自己缺修炼,这上屋场要分田地,不让他们去分就行了,自己装作不知道就是,还骂朱东峰,还向上反映,自己真是吃饱了撑着,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。越这样想,越后悔,肠子都悔青了。
他说:“朱东峰当上村长了。”
“知道,大喇叭说了。好事啊,你是书记,还领导他呢。让他去做具体事,你就有更多的时间到我这里来做事了。”王寡妇说到“做事”时,丢给陈二苟一个勾人的媚眼。
陈二苟有些按捺不住,要上去搂抱她。王寡妇摆摆手,说:“坐下坐下,听话。今天我们都放假。”
陈二苟重新回到椅子上,在桌子上捡个槟榔塞进嘴里,一边嚼一边说:“我骂过朱东峰。”
“这有什么。你是长辈,你还跟他计较?”王寡妇淡然说。
“那倒是。”陈二苟说。他被王寡妇一说,心里头的乌云像被风吹走了一些。
“可是村里的田都要分了。”陈二苟又有些失落地说。
“这是好事啊。我算了,我家会分两亩多田,我打算承包给别人去种,给我们娘俩吃的口粮就够了。我一年只喂两头猪,轻松得很。”王寡妇说。
“那分田还真是好事?”
“好事。”王寡妇说。
陈二苟叹了口气。这时,他听到远远近近的,有零零落落的鞭炮声;有狗吠声,只叫几声,又沉默了。屋里的煤火炉上,水壶在温着,时不时噗的一声,过了一会儿,又是一声。他把目光落到王寡妇身上,他想王寡妇比自己看得开,自己不如一个女人,一个他的女人。他想自己是不是跟不上形势了,毛主席才去世几年,红色江山就变颜色了。变就变吧,自己要跟上形势,学学程为宝。
他对王寡妇说:“那我等会去朱家看看。”
“这就对喽,大人大量!”王寡妇说。她嗤嗤一笑,主动上来亲陈二苟,大□□压到陈二苟的胸脯上。陈二苟有些把持不住,王寡妇就松开他,把他推出了门,推向寒风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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