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单宇:99
霍超很疑惑:回复错了吧哥,99什么
赵青桐冒泡:你是瞎子吧,怎么考上大学的
苏越廷言简意赅地提醒他:手链,儿子
霍超:……
然后霍超就炸了,然后整个朋友圈都炸了。
不过引发地震的当事人很没有良心,第二天把手机一关,拎着背包上了飞机。还没起飞,陶琢就在座位上睡得昏天黑地,感觉有人俯身过来,给他调好座椅靠背。
窗外层云万里,天高海阔。落地哈尔滨时,陶琢被清凉的室外温度感动得快要掉眼泪。
先去酒店放行李,然后去了防洪纪念塔,中央大街,索菲亚教堂。
成群的白鸽倏然扇动翅膀,像鱼一样从清澈的碧空之间游走。
晚上吃了俄餐,红菜汤和奶酪饼,还点了一杯自酿红酒,和普通的红酒相比起来更醇,没有涩味,缺点则是后反劲太大。
所以下楼时陶琢晕乎乎的,全靠抱着严喻的手臂才没滑下去。
他们走过那些辉煌屹立的苏联建筑,在无人的街角接吻,风掀起衣衫一角。
在哈尔滨待了几天,又包了辆车继续北上,进入小兴安岭。这里群山绵延,亘古不息,他们在鹿苑停下,买了胡萝卜,喂从山上漫步而下的小梅花鹿。
小梅花鹿很懂礼貌,还会给人类让路,陶琢偷偷摸了摸它们的皮毛,不算很滑,有点毛刺刺的意思。
两人坐在树下的秋千上,阳光透过密林落在肩头。世界忽然变得很安静,只有千百年来风吹拂大地的声音。
远处溪水潺潺流动,金光像星子一样闪烁,在白浪尖跳动,粼粼生辉。
他们在这里坐了一下午,什么也不做,手牵着手发呆到夕阳西下。
在伊春休整一晚,第二天去五营。他们打算在森林小木屋里住一晚,所以一路慢悠悠的,并不急着赶行程。
进到景区,森林深处人迹罕至,越向里越安静,最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,陶琢在路边发现了一排刚冒出头的小蘑菇。
一阵窸窸窣窣,陶琢回头,棕色的小精灵从木栈道上狂奔而过。
是花栗鼠,游客大多都是奔着它们来的。把瓜子洒在地上,不一会儿就有小家伙从草丛里探头,小心翼翼爬上来,抓起瓜子就跑。
严喻递给陶琢一把瓜子,两人蹲在树墩上等。但花栗鼠有些怕生,总是远远地看他们一眼,然后去别的地方找吃的,不肯靠近。
陶琢没办法,只好走过去,在台阶上放一点瓜子,然后走远。这回有花栗鼠来了,跳上来,左看右看,开始往嘴里疯狂地塞。
“你看,”严喻搂着陶琢轻声说,“这个只是往嘴里塞,鼓鼓囊囊的,没有吃,应该是要带回去藏起来。”
“这个,”旁边还有一只,正蹲在那里抱着瓜子狂啃,先溜边,然后吃瓜子仁,发出咔擦咔擦的声音,“这个是吃掉了。”
“好可爱。”陶琢说,很想摸摸它们的大尾巴。
陶琢不死心,总想骗到一只花栗鼠到自己手掌上来吃东西,严喻叫他坐在那里别动,自己走过去,每隔几步洒一点瓜子,给花栗鼠下套,设计一条不归路。
但很久很久都没有花栗鼠出现,陶琢手酸了,严喻抱着他:“耐心。”
“真的会过来吗?”
“会的。”严喻的语气非常笃定。
“你怎么知道,”陶琢质疑,“你又没喂过。”
严喻看他一眼,似笑非笑道:“没骗过花栗鼠,但是骗过别的。都差不多。”
陶琢正感觉这话意有所指,钓鱼套路似曾相识,却看见一个小家伙不知从哪里冒出来,伸着个脑袋,一点一点顺着严喻布下的陷阱慢慢跳到他面前。
陶琢终于得偿所愿,让一只花栗鼠站在他掌心吃瓜子。可以很近距离地观察它,看它的胡须和眼睛,伸手rua它毛茸茸的大尾巴。
陶琢开心了,做大慈善家,把身上所有瓜子全洒出去,洒得这个区域的花栗鼠估计整个冬天食物都有着落,才和严喻牵着手走回木屋,两个人长长的影子顺着铁轨扭动。
晚上吃完饭,不过夜的游客已经离开,森林里非常安静,他们在附近散了会儿步消食,在气温骤降之前回到房间。
陶琢先去洗澡,抱着被子饭团一样坐在床上看手机。严喻擦着头发出来,没上自己的床,坐到陶琢身边,把他的手机抽走。
陶琢扭头,疑惑地看严喻。他们带了旅行装沐浴露,身上依旧是同样的香味。
严喻说:“你男朋友比手机好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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