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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夜灯的光像是浮上水面喷水的鲸鱼。她们相会在幽黑的海上,冰轮坠入玻璃,浅淡光华揉成一片纹理朦胧的细砂。滴的一声响起,中央空调打开。
手扒开浸满水的湿衣,像撕下一层自然掉落的虫蜕,乌贼的躯干从外套里剥出。赤条条的两段手臂定在头顶,别扭的姿态似某种诡异的仪式,制成标本的前兆。舌尖勾满黏糊糊的爱意,在落满雨痕的胸前轻刷,凭着记忆探至她下乳的痣,像水中孤舟漫漫游移,终于来到腿心。
他跪在她的脚边,隔着裤底含湿阴部,透进丝丝凉意。滑软的唇舌像是乱弹的果冻,不安分却无处去捉。被雨冻住的感官再度鲜活,她渐渐被吻得没了脾气,不再觉得冷,却抖得更厉害。
“你也不嫌脏。”她半推半就地娇嗔道。
或许更脏的是他才对。乱糟糟的头发,未干的雨珠坠在其间,泛着潮味,宛若一丛杂生的海草。
室内没有开灯,窗帘半开,夜色迷离。欲望越画越深,她的心也变毛躁,扯着他的头发将脑袋揪开,一边骂:“臭死了,臭男人。”
他偏像牛皮糖一样越粘越紧,反问:“小钟更喜欢被插,还是被舔?”
语调轻快,夹杂着被欲火磨糙的沙哑,露骨的词语冲得她气血上涌。
这不符合他的身份,她凌乱得不知如何作答。
但他见此更是不掩得意,轻咬腿根的软肉,继续道:“或者,一边被插,一边被舔?”
两根手指挤入泉水缘流的窄隙。她下意识地挺身前躲,却正好将涨起的花核送到他齿间。流心的爆珠被啃破皮,爱液似潮水般倾流而下,又被呲溜一声吸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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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间的揪打终究变成顺毛的轻揉,抵抗变得徒劳。酥麻的感觉像一尾柔软的鱼,游连于无边的暗色,顺着阴道钻入她的体内,四处腾跃,穿出衔环的涟漪。她腰间一酸,失去平衡缓缓滑坠,只一条腿挂着他的肩。
他见她这副模样反笑,“这就受不了吗?那你可要被我折腾坏了。用手指操就软成这样,用鸡巴操,岂不是人都没了?”
污言秽语。真是、真是过分。
她何曾受过这等羞辱,气急吼道:“你住嘴,不许说这种话!”
“不让说,那可以做吗?”他含混说着,又往穴口深咬,“你下面的小嘴可诚实多了。”
“滚。”
她试图掰开腿间的头,可他偏越钻越深,重新将她顶高,几像是骑着自己的脸。
背后是门,关得严实。
谁也没有想到,才刚进门,她们就一发不可收拾地开始了。
她以为自己只是情不自禁亲了他,他也不过亲了比嘴唇更多的地方。
但在这样支离破碎的夜晚,再也没有理由压抑或隐忍,充满理智地点到为止。
柔韧的肉严丝合缝压住鼻梁。他不断找寻让自己舒服的角度,在她却是脾性顽劣地四处燎火。随后,又是那温柔却磨人的口技。舌苔细碾过每一处褶皱,阴部也像浸在水里湿透。她又软成一团黏糊糊的史莱姆,任他揉捏成各种形状,容纳尺寸不一的侵犯。
她还想要更多。
既然不知怎么做才好,那就去放纵。他想要她就可以给。反正都是成年人,做爱怎么了?
但该怎么表达?她才不像他,可以若无其事讲那么多下流话。
进来。就这么说?
话绕到嘴边,搅碎成暧昧不清的呻吟。
他在欢愉的顶峰停下,明知故问:“可以操吗,小钟?”
“你烦不烦啊?都——”急躁的感觉让她说出与心意相反的话,“昨天要你做你不做,现在我改主意了。白痴,傻逼,脑残,活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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